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趁着送午饭的时候，我把早上买的幼儿启蒙读物塞给了差一分。

差一分好奇的抓着读物前后翻看，一个没抓好，那书便哗啦一声向下打开，给他吓得脖子猛地往后一缩。

我看他有把书往嘴里塞的打算，赶紧制止他——咬坏书事小，要是因此再仇视我就麻烦大了。

我给他教导栏杆边，打算教他读书。

“香蕉。”我指着书上香蕉的图案。

差一分盯着图案点点头。

“巧克力。”我指了指几个形状不同的巧克力图案。

差一分盯着图案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。他指指我又指指他自己：“差一分。”

“不不不不不，”我试图和他解释，“我不是差一分。”

他看我摇头，有些怀疑的指着自己，一边摇头一边说：“不差一分？”

我：“你是差一分，只有你是差一分。”

他再次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，指着我们俩：“差一分！”

我有些头大，继续解释：“我，人，赵明。你，灰门，差一分。“

看他还是有些疑惑地样子，我掏出手机，找了一张多人合照给他看：“人。”然后指了指合照里的我：“我，赵明。”接着，我上网搜了一些灰门的图片：“灰门。”再指指他：“你，差一分。”

差一分看看手机看看我，来回打量了好几遍，眼中的迷茫散去，我在他的表情里看到了一点点震惊。

“人，”他指着我说，然后指向他自己，“灰门。”

他看我点头，猛地站了起来，弯下腰平视我的眼睛，指着自己的鼻梁说：“灰门。”

我继续点头。

然后我看他迅速地萎靡，蹲下来把书送出栏杆，爬到铺盖上背对着我蜷缩成一团。之后不管我怎么叫他他都不理我。

晚上见他的时候，我递给他一块儿奶糖。他犹犹豫豫地从我手中接过，熟练地剥开糖纸，然后闭着眼睛享受那股甜蜜的奶香味儿。

我看他精神好了不少，放心了不少。

准备离开的时候，他拉住，看着我的说：“人，你，张明。”

没想到他还记得我中午教的东西！我激动得不行，也没去管他叫错了我名字这件事，指着他问：“你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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